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解决全球四大赤字提供系统性方案

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全球发展格局发生深刻变化，世界迎来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同时，世界发展的不平衡性不稳定性不确定性变得更加突出，人类面临着日益严重且亟待解决的重大挑战。2017年，习近平主席在第一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开幕式的主旨演讲中提到，世界范围内存在着“和平赤字、发展赤字、治理赤字”等三大挑战。在此基础上，面对世界形势新发展，2019年习近平主席在巴黎出席中法全球治理论坛闭幕式时，进一步将“信任”纳入全球面临的诸多“赤字”挑战之中。至此，“治理赤字”“信任赤字”“和平赤字”“发展赤字”被称为全球面临的四大赤字问题。

一、四大赤字是全球面临的系统性问题

治理赤字摆在全球四大赤字之首，可见当今全球治理秩序问题之大，涉及范围之广，影响之深刻。首先，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市场国家的快速发展和崛起使得现行全球治理秩序中诸多不平等不公平问题日益暴露。其次，由于现行全球治理秩序存在的“机会不均”问题，加上国际疫情反复冲击，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的发展差异逐渐拉大，财富分配不均日益加剧，最终深化了全球发展的不平衡问题。最后，传统以资本为主导的经济全球化思维忽略了包括公共卫生、公共安全、公共环境等问题的全球化，导致了全球治理在应对人类共同挑战时的缺失和无效。这都对现有的全球治理秩序提出了新的适应性变革的要求。

如果把全球治理体系当作是正式制度来理解的话，信任属于非正式制度的范畴。在制度经济学领域，非正式制度对减少交易成本有特殊的重要意义。但当前全球信任赤字越来越突出，包括民众与政府机构之间的信任，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之间的信任，对现有国际治理体系的信任等等。这使得国家间交流合作的交易成本不断提升。误解、偏见、猜疑、隔阂、阴谋论等成为国际人文交流、经济合作、政策沟通的主要障碍。随着全球发展不平衡问题的日益加深，信任赤字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国家贸易争端、地缘政治紧张局势等此起彼伏。这在妨碍全球经济复苏步伐的同时，也影响了世界上许多国家的社会稳定，以及全球应对人类共同挑战的凝聚力。

当下，和平和发展的时代主题在一定范围内遭到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的影响，受到地区冲突与恐怖主义的不断挑战。全球经历了从二战后的两极世界到苏联解体后的单极世界格局。如今虽然不再是两极或单极的世界，但也并没有完全形成稳定的多极世界。美国极力维护单极世界和全球霸权的努力虽然受到本国日益疲软的国力限制和新兴国家的不断挑战，但也给世界带来了诸多不稳定因素。同时，因资源、领土、宗教、种族等问题而导致的局部冲突和战争时有发生，以及因发展的缺失导致的暴力极端主义仍是全球公共安全的持续威胁。全球新冠疫情反复而持续的冲击助推了世界局势发展的不稳定性和不确定性，使得全球和平赤字有扩大趋势。

发展是世界各国普遍关注的首要问题，也被视为解决一切问题的总钥匙。但当今世界存在着不容忽视的发展赤字。首先，世界各国在发展上不均衡和不平等的矛盾日益加剧。其次，世界经济发展和科技进步带来的红利无法在全人类内得到共享，社会内部的贫富分化，贫困问题依然严峻。虽然中国在全球减贫中做出了巨大贡献，但目前全球约10%人口生活在贫困线以下（1.9美元），且预计会在疫情之下持续大幅增加。此外，人类长期以来“重发展，轻环保”的发展路径，给自然生态环境带来了难以弥补的创伤，环境污染与气候变迁已经成为人类社会发展的巨大威胁。

四大赤字并非孤立存在的，而是彼此之间存在相互影响，甚至相互强化的系统性关系。全球治理秩序直接影响着世界各国发展机会的平等和公平性，而全球的治理赤字将导致各国间发展的不平衡问题，造成发展赤字。长期被排除在外的群体、国家或地区将对现有的全球治理秩序和体系失去信心，进而导致全球信任赤字。而信任的赤字会阻碍国际间交流合作和全球化的推进，进一步深化全球的发展赤字。长期的发展赤字将对区域性和全球性的和平稳定造成严重威胁，进一步导致全球和平赤字，并反过来扩大发展赤字。

面对系统性的问题，就某一方面而谈解决之道，往往达不到预期的效果，系统性的问题还需要系统性的理念和方案。

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解决四大赤字提供系统性方案

习近平总书记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是政治、安全、经济、文化、生态“五位一体”的系统性理念。他指出，要“坚持对话协商，建设一个持久和平的世界”，“坚持共建共享，建设一个普遍安全的世界”，“坚持合作共赢，建设一个共同繁荣的世界”，“坚持交流互鉴，建设一个开放包容的世界”，“坚持绿色低碳，建设一个清洁美丽的世界”。不管从历史还是从现实的角度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顺应了人类社会发展进步的时代潮流，也为解决四大赤字问题提供了系统性方案。

全球治理赤字集中体现在一些领域的治理失衡和另一些领域的治理缺失。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所秉承的“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则能够有效解决由治理失衡导致的“机会不均”问题和治理缺失导致的“搭便车”问题，能够最大程度地满足大多数国家对全球治理的期待和要求，尤其是广大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要坚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坚持全球事务由各国人民商量着办，积极推进全球治理规则民主化。”由中国发起的一系列多边主义实践（包括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上海合作组织等）已经证明共商共建共享的原则是行之有效的全球治理新理念，能够为全球治理秩序改革做出积极贡献。

当今世界的信任赤字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误解、偏见、信息不对称等导致的相互间的猜疑和隔阂，以及对当下全球治理体系缺乏信心所导致的信任危机。这需要在尊重世界各国经济、政治、文化、历史、制度多样性的基础上加强交流互鉴，增加相互理解，也有赖于以共商共建共享为原则的包容性全球治理秩序的构建。共同建设一个开放包容的世界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主要目标之一，也是应对信用赤字的有效途径。

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以及局部冲突与恐怖主义是世界和平与安全的主要威胁，也是当今和平赤字的主要来源。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要求，“政治上，要相互尊重、平等协商，坚决摒弃冷战思维和强权政治，走对话而不对抗、结伴而不结盟的国与国交往新路。”“安全上，要坚持以对话解决争端、以协商化解分歧，统筹应对传统和非传统安全威胁，反对一切形式的恐怖主义。”根本目的是构建无论国家大小、强弱、贫富都能相互尊重、平等相待、互商互谅、互利合作的伙伴关系和治理机制，建设一个持久和平和普遍安全的世界，最大限度化解全球和平赤字问题。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要求坚持合作共赢、绿色低碳，建设一个共同繁荣且清洁美丽的世界。这也是对全球发展赤字中发展不平衡和“重发展，轻环保”两个最突出问题的积极应对。首先，共同繁荣表示各国的共同发展，就是要推动解决南北之间、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之间、社会内部发展失衡问题，让发展成果更多惠及全体人民，建设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经济全球化。其次，构建清洁美丽世界意味着要转变以往高能耗高污染的发展方式，实现环境友好型发展，走绿色、低碳的发展道路，共同应对包括气候变化在内的生态挑战，推进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当然，这些也都有赖于全球治理秩序与体系的转型升级，可以说解决全球治理赤字是解决发展赤字的制度性前提。

如今，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已不仅仅是理念和构想，中国正通过多个多边主义实践平台，尤其是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倡议，落实到实际行动，并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在解决全球四大赤字问题方面发挥着日益重要的作用。（作者：北京师范大学一带一路学院 张坤领）